熟悉的眉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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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誠意呢？”夏祁的目光飄向了窗外, 一兩片孤零零的雪花緩緩地從天空掉落，不等落到地面就融化於空氣中消失不見。
-
機甲聯賽正式開始那天，“微光”十人在候場區等待, 很快就看到了聯邦境內的其他隊伍，甚至見到了第二軍校夏炎言和第三軍校戚離, 月星瀾順著風啟霧的目光看去, 對於這兩人不明所以, “怎麽了？啟霧認識他們？”
“你也認識, ”風啟霧輕輕地摸了一下圈在他手心的星瀾的指尖，像是感慨一般地回應，“那時候你拿到了第一軍校錄取通知書，他們也是從Xx52星來的，在飛船上……他們還說我醜, 還想……”風啟霧偷偷瞄了眼月星瀾, 卻見月星瀾仿佛註意到他的目光，正勾著嘴角微笑，這才收了心思, “想和你做朋友。”
“吃醋了？”月星瀾確實想起來了, 而他也拒絕了, 看著坐在自己旁邊不太自在的風啟霧, 有心想要逗一逗，看著銀白色長發少年不知所措紅了耳尖的樣子，既可愛又心動。
而他不知道的另一邊，白俞渝避開了微光其他人的視線, 和重逢的322聊天：
[白俞渝：322你怎麽跑到001那裏去了, 我不是你唯一的宿主了嘛？
五維科幻系統：宿主只有你，在他身邊是為了任務。
白俞渝：什麽任務啊？我不可以幫你嗎？我也很能幹的, 之前你的任務不都是我做的嗎？甚至來到這個位面也是為了你……但你卻丟下我一個人跑了。
五維科幻系統：對不起。
白俞渝：我不想要對不起……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，不再需要我了？
五維科幻系統：宿主，我提醒過你的，系統和宿主是沒有可能的，主神空間不會允許……]
白俞渝看著旁邊風啟霧和月星瀾兩人依偎在一起熱戀的樣子，心裏又痛又酸，苦澀的淚水仿佛從心裏流淌出來般，讓他有些不顧一切地想要嘶吼，可他又舍不得：
[白俞渝：你不會覺得我願意陪你來這個位面只是為了玩吧？你不會覺得我拼命做的所有任務都是為了獎勵吧？你說你想要成為系統界第一，我幫你拿到了，你說你想要換個位面嘗試，我也突破所有阻礙來了……322，你又不是傻，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的——
白俞渝：為什麽不可以？為什麽001和月星瀾就可以？是我沒有月星瀾努力嗎？還是我……
白俞渝：對不起322，是我失態了對不起嗚嗚嗚，可是我真的好難過啊，你要是但凡在乎我一點……對不起，我愛你。我有時候在想，要是我也是個系統的話，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，系統又不是沒有心，既然主神空間設計了情緒的存在……]
白俞渝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322安慰的話語，有些失神，他知道322又去找001了，之前322就說，它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萌新系統……
而他白俞渝，不過是因為任務綁定的一段宿主關系而已。
僅此而已。
-
“很高興我們帝國和聯邦共同組織的機甲聯賽即將開始，本來呢，按照往年慣例，我們應該在一個未開發星球進行規則制定比賽。
但如今異形和蟲族的態勢大家都清楚，大家都是我們傾盡全力培養的優秀的軍校生，所以我們想要你們借著這次機甲聯賽的機會去體驗戰場的感覺，但大家畢竟還是初出茅廬嘛，所以我們選擇從一些即將要守不住的邊緣星球開始——”
“所以初賽，生死不負，而你們需要面對的是，和駐邊戰士一起防守。全程直播，根據表現打分，等到覆賽和決賽的時候，我們還會延續以往的慣例。”
在高處的帝國皇帝彎著嘴角掃了一圈下面竊竊私語的軍校生，隨即對著站在他旁邊的狐貍似看熱鬧的夏祁說了聲：“哎，狐貍你看，他們忍不住了呢。”
夏祁用手托住下巴，“你可真狠啊。”
帝國皇帝瞥了眼下面蠢蠢欲動的眾人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：“大家有什麽疑問都可以提出來。”
“我有！”很快就有人舉手，風啟霧和大多數參加機甲聯賽的軍校生一樣看過去，才發現竟然是自己熟悉的白俞渝。
“好，那你提問吧。”帝國皇帝悠悠然然地回答。
“也就是初賽我們會編入普通戰士的隊伍是吧？如果那個星球最後守不住了，豈不是要全軍覆沒？”白俞渝壓住自己紅了的眼眶，如果是的話，他打算……
“當然，雖然帝國和聯邦培育你們廢了不少心思，但大家最終還是戰士而已，並沒有高人一等，怎麽？是受不得嗎？”帝國皇帝斂了斂眸子，卻在白俞渝身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眉眼——
那個黑色短發的少年正和一個銀白長發的少年呆在一起，如同大多數軍校生一般看著那個提問的少年，只是……帝國皇帝瞇了瞇眼，他知道銀白色長發是風家的標志，雖然不認識那個少年，但沒想到風家居然還有人——當然這不是重點。
重點是那個黑發少年。
那眉眼間熟悉的模樣，讓他想起了……
就在這時，因為他的回應而產生的反應在下面膨脹起來，到處是一片嘩然的不可思議：
“那我們去那殘破邊境星肯定守不住啊！”
“你們是不是不想要我們這些命了？”
“會不會是必須讓人守，但為什麽是我們？！肯定不可能守得住啊，那些星球不都是——要被放棄了嗎？”
“我當初為什麽要爭口氣報名這個聯賽！他們就是想讓我們死掉吧！”
帝國皇帝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當回事，不過是小吵小鬧而已。
在仿佛沸騰了一般的下面的，風啟霧和大多數人一樣，只是與之不同的是，他沒有那麽激烈的情緒，不管這場機甲聯賽會以什麽樣的結局告終，他自始至終的目的就只有一個，那就是陪著月星瀾。
比起那些，他更在意的是帝國皇帝的眼神，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帝國皇帝和聯邦總統，聯邦總統還好，笑瞇瞇的看著跟狐貍一樣；但那個帝國皇帝一看就是個心思深沈的，對方也是黑發的樣子，看著高挑，樣貌自然也是不俗的。
因為月星瀾和霧時清的緣故，風啟霧其實對於大多數黑發的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微妙的好感，但這個帝國皇帝卻顯然不在此列，風啟霧沒有深究的想法，只是轉過頭幫月星瀾整理了一下衣領，才溫和地說：“星瀾要是不想參加了，應該也可以退賽的。”
他知道月星瀾追逐的是什麽，他也樂意陪著月星瀾，看著對方成長，只是這次機甲聯賽很明顯不會有什麽安全措施，死亡率大概會很高……雖然，他一定是會護著月星瀾的。
“我要去，”月星瀾平靜地和風啟霧對視，似乎沒有被這喧鬧的聲音擾亂了思緒，“等這次結束後，我們去找個地方旅游吧，等我進軍部了，可能我們就不怎麽能見面了。”
大概是因為自己前十八年的記憶都被小小的垃圾星包攬了，月星瀾很喜歡往外面跑，喜歡看不同星球不一樣的美景，也喜歡牽著愛人的手，去看日出日落，看山河秀美，看星空無垠。
想到這，月星瀾握緊了和風啟霧一直沒有分開的手，“我以為……我們還有好一段時間要磨合呢，”主要是他的11一直不開竅。
風啟霧知道月星瀾是什麽意思，對此他也只是無奈地微笑，“是我太笨，明明很早就喜歡你了，卻像個木楞子。”甚至月星瀾都明示了，他卻還是因為各種原因一拖再拖，好在這一趟曲折的旅途也在一年中結束，如今的狀態，他還是很滿意的。
他知道自己其實算不得特別單純或者可愛的人，或者說他本身就是疏於這個世界的，但面對月星瀾的時候，他卻總是有著無限的耐心，像是能包容所有一般，還是機械貓貓的時候，他總喜歡賣萌裝傻和月星瀾混跡，但變成人身後——他也顯得成熟了一點，或者說逐漸把自己最真實的樣子，以最包容的姿態，一點點展現在月星瀾面前。
他是喜歡星瀾的，風啟霧想。
他想過婚禮的樣子，等到時間合適了，他可以和月星瀾有一場盛大而唯美的婚禮，可以在年老的時候，如同現在這樣彼此依偎，牽著手，他可以和月星瀾去各個星系旅游，看這大千世界的美好，去享受著彼此唯一的時間。
如果主神沒有讓他以人類的身份來存活，也許他會拿自己畢生的積分去換，換一個變成人的機會，和他的小Omega一起，去旅游。
他想，也許曾在某個輪回，他就是這樣的，希望變成人，能以更理直氣壯的姿態，去說：“月星瀾，我愛你。”
“好，”風啟霧掩飾了自己飄離的思緒，“都聽你的。”
如果這是這個輪回結束的樣子……他會好好感謝從沒放棄過的自己，他會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，裝裱在系統的數據庫裏，做自己一生的留念。
-
機甲聯賽如期舉行，而“微光”隊被分配的地點是21937星球。那是帝國和聯邦交界的汙染星，它原本還是極好的，可惜遇到了蟲族和異形的雙重侵蝕，已經支離破碎，那裏的人們只是日覆一日的期待，期待聯邦別放棄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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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誠意呢？”夏祁的目光飄向了窗外, 一兩片孤零零的雪花緩緩地從天空掉落，不等落到地面就融化於空氣中消失不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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機甲聯賽正式開始那天，“微光”十人在候場區等待, 很快就看到了聯邦境內的其他隊伍，甚至見到了第二軍校夏炎言和第三軍校戚離, 月星瀾順著風啟霧的目光看去, 對於這兩人不明所以, “怎麽了？啟霧認識他們？”
“你也認識, ”風啟霧輕輕地摸了一下圈在他手心的星瀾的指尖，像是感慨一般地回應，“那時候你拿到了第一軍校錄取通知書，他們也是從Xx52星來的，在飛船上……他們還說我醜, 還想……”風啟霧偷偷瞄了眼月星瀾, 卻見月星瀾仿佛註意到他的目光，正勾著嘴角微笑，這才收了心思, “想和你做朋友。”
“吃醋了？”月星瀾確實想起來了, 而他也拒絕了, 看著坐在自己旁邊不太自在的風啟霧, 有心想要逗一逗，看著銀白色長發少年不知所措紅了耳尖的樣子，既可愛又心動。
而他不知道的另一邊，白俞渝避開了微光其他人的視線, 和重逢的322聊天：
[白俞渝：322你怎麽跑到001那裏去了, 我不是你唯一的宿主了嘛？
五維科幻系統：宿主只有你，在他身邊是為了任務。
白俞渝：什麽任務啊？我不可以幫你嗎？我也很能幹的, 之前你的任務不都是我做的嗎？甚至來到這個位面也是為了你……但你卻丟下我一個人跑了。
五維科幻系統：對不起。
白俞渝：我不想要對不起……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，不再需要我了？
五維科幻系統：宿主，我提醒過你的，系統和宿主是沒有可能的，主神空間不會允許……]
白俞渝看著旁邊風啟霧和月星瀾兩人依偎在一起熱戀的樣子，心裏又痛又酸，苦澀的淚水仿佛從心裏流淌出來般，讓他有些不顧一切地想要嘶吼，可他又舍不得：
[白俞渝：你不會覺得我願意陪你來這個位面只是為了玩吧？你不會覺得我拼命做的所有任務都是為了獎勵吧？你說你想要成為系統界第一，我幫你拿到了，你說你想要換個位面嘗試，我也突破所有阻礙來了……322，你又不是傻，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的——
白俞渝：為什麽不可以？為什麽001和月星瀾就可以？是我沒有月星瀾努力嗎？還是我……
白俞渝：對不起322，是我失態了對不起嗚嗚嗚，可是我真的好難過啊，你要是但凡在乎我一點……對不起，我愛你。我有時候在想，要是我也是個系統的話，是不是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，系統又不是沒有心，既然主神空間設計了情緒的存在……]
白俞渝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322安慰的話語，有些失神，他知道322又去找001了，之前322就說，它遇到了一個很可愛的萌新系統……
而他白俞渝，不過是因為任務綁定的一段宿主關系而已。
僅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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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高興我們帝國和聯邦共同組織的機甲聯賽即將開始，本來呢，按照往年慣例，我們應該在一個未開發星球進行規則制定比賽。
但如今異形和蟲族的態勢大家都清楚，大家都是我們傾盡全力培養的優秀的軍校生，所以我們想要你們借著這次機甲聯賽的機會去體驗戰場的感覺，但大家畢竟還是初出茅廬嘛，所以我們選擇從一些即將要守不住的邊緣星球開始——”
“所以初賽，生死不負，而你們需要面對的是，和駐邊戰士一起防守。全程直播，根據表現打分，等到覆賽和決賽的時候，我們還會延續以往的慣例。”
在高處的帝國皇帝彎著嘴角掃了一圈下面竊竊私語的軍校生，隨即對著站在他旁邊的狐貍似看熱鬧的夏祁說了聲：“哎，狐貍你看，他們忍不住了呢。”
夏祁用手托住下巴，“你可真狠啊。”
帝國皇帝瞥了眼下面蠢蠢欲動的眾人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：“大家有什麽疑問都可以提出來。”
“我有！”很快就有人舉手，風啟霧和大多數參加機甲聯賽的軍校生一樣看過去，才發現竟然是自己熟悉的白俞渝。
“好，那你提問吧。”帝國皇帝悠悠然然地回答。
“也就是初賽我們會編入普通戰士的隊伍是吧？如果那個星球最後守不住了，豈不是要全軍覆沒？”白俞渝壓住自己紅了的眼眶，如果是的話，他打算……
“當然，雖然帝國和聯邦培育你們廢了不少心思，但大家最終還是戰士而已，並沒有高人一等，怎麽？是受不得嗎？”帝國皇帝斂了斂眸子，卻在白俞渝身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眉眼——
那個黑色短發的少年正和一個銀白長發的少年呆在一起，如同大多數軍校生一般看著那個提問的少年，只是……帝國皇帝瞇了瞇眼，他知道銀白色長發是風家的標志，雖然不認識那個少年，但沒想到風家居然還有人——當然這不是重點。
重點是那個黑發少年。
那眉眼間熟悉的模樣，讓他想起了……
就在這時，因為他的回應而產生的反應在下面膨脹起來，到處是一片嘩然的不可思議：
“那我們去那殘破邊境星肯定守不住啊！”
“你們是不是不想要我們這些命了？”
“會不會是必須讓人守，但為什麽是我們？！肯定不可能守得住啊，那些星球不都是——要被放棄了嗎？”
“我當初為什麽要爭口氣報名這個聯賽！他們就是想讓我們死掉吧！”
帝國皇帝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當回事，不過是小吵小鬧而已。
在仿佛沸騰了一般的下面的，風啟霧和大多數人一樣，只是與之不同的是，他沒有那麽激烈的情緒，不管這場機甲聯賽會以什麽樣的結局告終，他自始至終的目的就只有一個，那就是陪著月星瀾。
比起那些，他更在意的是帝國皇帝的眼神，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帝國皇帝和聯邦總統，聯邦總統還好，笑瞇瞇的看著跟狐貍一樣；但那個帝國皇帝一看就是個心思深沈的，對方也是黑發的樣子，看著高挑，樣貌自然也是不俗的。
因為月星瀾和霧時清的緣故，風啟霧其實對於大多數黑發的人總有一種莫名的微妙的好感，但這個帝國皇帝卻顯然不在此列，風啟霧沒有深究的想法，只是轉過頭幫月星瀾整理了一下衣領，才溫和地說：“星瀾要是不想參加了，應該也可以退賽的。”
他知道月星瀾追逐的是什麽，他也樂意陪著月星瀾，看著對方成長，只是這次機甲聯賽很明顯不會有什麽安全措施，死亡率大概會很高……雖然，他一定是會護著月星瀾的。
“我要去，”月星瀾平靜地和風啟霧對視，似乎沒有被這喧鬧的聲音擾亂了思緒，“等這次結束後，我們去找個地方旅游吧，等我進軍部了，可能我們就不怎麽能見面了。”
大概是因為自己前十八年的記憶都被小小的垃圾星包攬了，月星瀾很喜歡往外面跑，喜歡看不同星球不一樣的美景，也喜歡牽著愛人的手，去看日出日落，看山河秀美，看星空無垠。
想到這，月星瀾握緊了和風啟霧一直沒有分開的手，“我以為……我們還有好一段時間要磨合呢，”主要是他的11一直不開竅。
風啟霧知道月星瀾是什麽意思，對此他也只是無奈地微笑，“是我太笨，明明很早就喜歡你了，卻像個木楞子。”甚至月星瀾都明示了，他卻還是因為各種原因一拖再拖，好在這一趟曲折的旅途也在一年中結束，如今的狀態，他還是很滿意的。
他知道自己其實算不得特別單純或者可愛的人，或者說他本身就是疏於這個世界的，但面對月星瀾的時候，他卻總是有著無限的耐心，像是能包容所有一般，還是機械貓貓的時候，他總喜歡賣萌裝傻和月星瀾混跡，但變成人身後——他也顯得成熟了一點，或者說逐漸把自己最真實的樣子，以最包容的姿態，一點點展現在月星瀾面前。
他是喜歡星瀾的，風啟霧想。
他想過婚禮的樣子，等到時間合適了，他可以和月星瀾有一場盛大而唯美的婚禮，可以在年老的時候，如同現在這樣彼此依偎，牽著手，他可以和月星瀾去各個星系旅游，看這大千世界的美好，去享受著彼此唯一的時間。
如果主神沒有讓他以人類的身份來存活，也許他會拿自己畢生的積分去換，換一個變成人的機會，和他的小Omega一起，去旅游。
他想，也許曾在某個輪回，他就是這樣的，希望變成人，能以更理直氣壯的姿態，去說：“月星瀾，我愛你。”
“好，”風啟霧掩飾了自己飄離的思緒，“都聽你的。”
如果這是這個輪回結束的樣子……他會好好感謝從沒放棄過的自己，他會把這一切都記錄下來，裝裱在系統的數據庫裏，做自己一生的留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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機甲聯賽如期舉行，而“微光”隊被分配的地點是21937星球。那是帝國和聯邦交界的汙染星，它原本還是極好的，可惜遇到了蟲族和異形的雙重侵蝕，已經支離破碎，那裏的人們只是日覆一日的期待，期待聯邦別放棄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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